翌日清晨,步煜起了个大早。
从步家老宅朝皇宫的方向赶去前的记载?”
步煜点头。
“是。”
他要看看,他到底要看看。
自己与那个男人相比,究竟是差在了哪里。
……
德琨的动作很快。
还不到用午膳的时间,他便带着好几卷书走进御书房。
“陛下。”
太监微微躬着身,心中虽有万分不解,却还是听话地将这些书卷都奉了上来。谁知,当幼帝看见这些书卷后,竟连饭都顾不上吃了,他抬了抬手,再度屏退左右宫人,并让他们带着还未用完的午膳,一同退了下去。
一时间,偌大的御书房,仅剩下步煜一人。
还有那快要堆满了一整个桌子的书籍。
他坐下来,翻阅适才德琨呈上来的那堆东西。
越往下看,步煜忍不住在心中暗骂,那群老东西,果真都是步瞻的狗腿子,这写的都是什么,净是拍须溜马的溢美之词。
他皱皱眉,忍住想要将史书撕了的冲动。
正午已过,日头微斜。薄薄一层光影透过桌案边的窗柩,就如此倾洒在少年浅紫色的衣袍上。步煜不喜欢穿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,在宫中大多数时候,他都穿着那一袭颜色或深或浅的紫衫。
微风涌动,他未高束起的乌发与衣袂一同扬动着。桌案前的少年低下头,手指纤长,翻过其中一页又一页。
先帝,步瞻,步幸知。
步相。
……
字迹无声。
那过往的一幕幕,原本在历史的长河里褪了色的一幕幕,却在这白纸黑字之间,骤然变得鲜活起来。他垂着眼帘,凝望着书籍上字眼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样一个人影。
与他一样不喜欢穿龙袍,却喜欢穿雪白色的衣。男人身形高大,面上却因常年的病痛而显得有几分清瘦。
他的话很少,臣子面前,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。
他的神色总是不咸不淡的,却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。
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