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强中干,孬种一个。
正回忆呢,又燕戡冷声吓得回了神。
“本将军守着边关多年,不知怎么养出你这般没骨气的人。”
刀背下压,王大彪恐惧得全身发颤。偏生胳膊上钳制的力道加大,恨不能将他骨头掰碎。
他动弹不得。
脖间冰凉的刀好像随着那强制的力道扎入皮中,王大彪吓得哭出声来,瞳孔泛白。腿间一湿,有什么淅淅沥沥湿了地面。
听后头的众人惊呼,他恍惚呼吸停滞。
死、死了吗?
肩上一重,刀与骨头碰撞发出闷响。王大彪这才从燕戡冷肃的眼神中抽离,忽然感受到一股窒息的疼。
他惨叫一声,似浑身的肉被刮了千万遍。
明明不见血。
而与他一排的那些人也纷纷白了脸色。
常海撇撇嘴,心中可惜。
怎么就没直接砍了。
他笑呵呵道:“是日子过得好了还是觉得自个儿命硬。有那个口气没那个骨气,怪不得老子征兵的时候没有见过你。”
“府城混不下去跑咱斜沙城,还真当你是斜沙城的霸王,谁都得听你的!”
燕戡随手将刀一扔,到件仿佛长了眼睛,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,稳稳立在刀鞘里。
燕戡看着瘫软在地的人,冷声道:“带下去送给县令,好好查查。别什么人都往我斜沙城跑。”
要真要做人贩生意的……那栽到自己手里也算他能耐。
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将闹事的人处理完,燕戡示意城楼上的焦西河继续。
戚昔注视走回来的人,见他向着自己递出手。
戚昔看了眼人群,终究一叹,拿了帕子抓过他的手细致擦拭。他问:“这样做没事儿吗?”
“留他们也是招惹斜沙城的百姓。”
“既然是知府的侄子,那去陪陪知府流放也是应该的。”
魏朝看不惯他俩腻歪,撇撇嘴,又看热闹去了。
城楼上,焦西河声音缓和下来。
开头第一句,要替燕戡挽回一下形象。
“乡亲们别怕,咱将军脾气可好。只收拾坏人,不收拾好人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实话实说,他自己都不信这鬼话,“咱继续说啊。”
“二十文不白给,我们会教大家怎么种棉花,且种出来自己不要的我们也会收。”
“这东西大家都感受过了,都知道他的价值。”
“多的我不说,你们好好想想。要买就去城楼左右守将处登记,一户不得超过五斤种。”
几句话说完,焦西河留在城楼上。
常海也组织人开始分发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