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昔眯了眯眼睛。
“爬了一上午了,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?”
“还远。”
燕戡揽过戚昔的腰,亲了亲他的脸。“这条路已经是最平缓的了,夫郎以后多跟着我来爬一爬。”
戚昔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搁。
气喘匀了,但也没力气了。“走不动了。”
燕戡笑了一声,背对着他微微蹲下。
戚昔展颜,当即趴了上去。
燕戡背着人站起,脚步沉稳地继续走。爬了这么久的山,他脸不红气不喘,戚昔看着难得升起了些羡慕。
回头没看见那大黑马,戚昔道:“玄风呢?”
“林子里跑去了。”
“不是说有老虎。”
“嗯,不用担心,它精着呢。”
说起老虎,戚昔侧首将脸贴在燕戡肩上。“我们是去深山?”
“深山里才有宝贝。”
戚昔忍不住抱紧燕戡脖子:“不行,野兽多。”
燕戡笑着蹭了蹭戚昔的脸:“放心,我在。”
“我们出来玩儿的,并不非得去什么深山。”
“我藏了东西,想带夫郎看看。”
他这么一说,戚昔就没多言了。
山中树木繁茂,光线暗淡得像傍晚。起初戚昔还警惕着,可趴在燕戡肩膀上被他轻轻颠着,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戚昔迷茫地坐起来,身下简略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响声。
他就着屋里唯一一团火光,打量着他现在的环境。
这是个小木屋,屋里放着些日常生活要用的器具,比如木盆、锅碗、小木桌之类的。
墙壁上挂着弓箭,还有蓑衣。以及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布袋子。
“夫郎醒了。”燕戡转过身来,露出篝火前的小吊炉。
他端着凉在桌子上的碗走近戚昔身边:“喝点水。”
戚昔握住燕戡的手腕,低下头喝了一半。
燕戡将剩下的一饮而尽,放了碗筷又回来。手贴了一下戚昔的额头,又捧着戚昔的脸抬起。
“怎么呆呆的不说话?”
戚昔抿了抿唇,因为刚刚喝了水,淡红的唇上显得更为晶莹。
柴火哔啵弹响,橘黄色火光照亮的这一方小木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