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花种在今年新开的地里,在这些庄稼地的边缘。
燕戡拿了帽子戴在戚昔头上,吹了一声哨子,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。
燕戡托着戚昔上马,让玄风带着他俩过去。
路过一望无际的庄稼地,听河水湍急,哗哗作响。玄风跑了一会儿,那一片开着白花的棉花地就到了。
虽是新鲜种子,但知晓这东西的重要性,焦西河再三叮嘱手下的人,不敢轻易对待。
棉花蓬松如云,戚昔就近摘了一朵拿在手上。绵软舒适,还有一股棉花独有的味道。
中间黑色的种子随着撕扯滚落出来,戚昔握在手上,冲着燕戡伸手。
燕戡不明所以,待看到手上几颗种子,失声一笑。
难得夫郎有兴致。
“你摸摸。”戚昔将那一团棉花递给他。
棉花入手,仿佛没有重量。细细捻动,触感不冰凉。不会像芦苇一样飞走,拉扯起来就已经初初能看见像蚕丝那般成丝。
只需要捻成线,就可以织成衣。那若是许多棉花错在一起,就可以做成厚实的棉被。
燕戡捏了捏手中这小小的东西。
“明年多种点。”
“斜沙城的种子都被阿兴搜罗完了。”
“那就自己留,再去府城看看。”
北地曾经与草原以及其他国家有贸易往来,稀奇古怪的东西尤为的多。
斜沙城都能找出这么大批量的种子,府城只会更多。
“那何时采收?”
戚昔戳了戳燕戡手中的棉花团道:“像这样就可以收了,且吐絮后每隔五到七天要收一次。不能淋雨,否则会影响品质。”
燕戡曲指连带戚昔的手指一同握住:“那就叫焦西河来收。”
*
那边才收完粮食,这边就喊着收棉花。
将士们累得晚上睡觉时呼噜一声比一声大,戚昔睡在营帐里都能听见。
戚昔翻个身,燕戡也醒了。
他抬手盖在戚昔耳朵上,将人往胸口带。“睡不着?”
戚昔:“有一点。”
“那就不睡了。”
戚昔眼睛一闭,慌忙捂住燕戡的嘴:“能睡着。”
“迟了。”
呼吸声淹没在黑暗中,戚昔被吻得脑袋发晕。亲了不知多久,戚昔吸了吸鼻子趴在燕戡身上,在后背的轻拍中的安睡过去。
已经是秋天,燕戡憋出一身汗。
他抱着人紧了紧,又舍不得折腾戚昔。后半夜只能描摹着戚昔的眉眼,艰难度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