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这里没有别人,只有我们俩,人都说三十而立,庆祝一下不过分吧。”
说着,宋知时给顾淮斟了杯酒,他明天要练舞,所以以茶代酒敬了顾淮一杯。
“多谢。”顾淮道了声谢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宋知时忙道:“你慢些喝。”
喝完酒的顾淮跟平日里有些不一样,反应略有些慢,宋知时觉得有趣便开始逗他。
酒足饭饱之后,顾淮哑着嗓音问:“我的礼物呢?”
宋知时装傻:“什么礼物?我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还不算礼物?顾同志现在要求挺高啊。”
其实他有准备一套衣服,后面又觉得礼物太薄拿不出手,毕竟怎么说也是三十岁生日呢。
“我要求高?”顾淮笑了一声,然后凑到宋知时耳边低语了两句。
宋知时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涨得通红。
“怎么样?”顾淮虽是询问的口气,但语气却有些不容反驳地坚定。
“你是流氓吗?哪里学的?”宋知时嘴里咒骂着,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热度。
“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。”
“哎,你干嘛”
宋知时的惊呼一声,整个人被一个巨大的力气抱了起来。慌乱之下,他手足无措地抱上了顾淮的脖颈。而对方强有力的臂膀托举着他的腿弯,轻而易举地把人带到了床上。
许是太久没见,两人的动作有些过于激烈,情到浓时,宋知时的腿不小心磕在了墙上。
“嘶”
“怎么了?撞到了?”
顾淮赶紧停了动作,关切地把宋知时的腿拉到近前查看。
宋知时这才想起几天前摔那一跤,心里一慌,说话便有些结巴:“没事,哎呀,就、就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顾淮认识宋知时那么久,自然一眼看穿他在说谎,神色晦暗道:“说实话!”
宋知时忍不住叹气:唉,他都已经努力养好伤了。
对着顾淮严肃的脸,他试图撒娇求饶,可涉及生命安全问题,顾淮是一点都不松口。
无奈之下,宋知时只能撇了撇嘴,把实情全部交代了。
“上周你怎么不告诉我?这太危险了,我来给你上药。”顾淮一脸担忧地看着宋知时,眼里没有责备满是关切。
宋知时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,坚固的防线瞬间溃不成军。
他揽过顾淮的臂膀,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,小声嘟囔着:“我已经没事了,那群混混也跑得不知所踪。不过我估计他们被教训这么一顿,应该也不会再来了。我向你保证,以后不会那么晚回宿舍,也不会落单,好不好?”
顾淮亲了一下宋知时的额头,珍爱又庄严。
“但愿你说到做到。”
说完,他微侧下头,撑着身子越过宋知时,关上了最后一盏暖黄柔和的煤油灯。
满室陷入漆黑。
宋知时反倒是有些睡不着了,他开始猜测:“你说那个跟踪我的人,会不会就是偷偷帮我调查刘爱民的人。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没有了光线,顾淮揉了揉自己太阳穴。他有些自责,因为部队禁酒,所以向来滴酒不沾,今天被少年灌了两杯确实有些上头,以至于反应也慢了不少,到刚刚才发现对方受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