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秋煜道:“我把话今天就撂在这儿了,想走的人随时可以走,不要在这里吃里扒外、丢人现眼!”
翟秋煜这话掷地有声,砸在练功房里甚至有回音。
没人敢在这时候说话,宋知时也敢求情,没看见人周矜白作为师兄也没有任何动作嘛,他还是老老实实、不圣母、不多管闲事比较好。
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,除了小声啜泣,练功房一片寂静。
在翟秋煜锐利地逼视下,宋知时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周矜白身后。
“我知道古典舞不如芭蕾舞和现代舞吃香,你们要是想走,就赶紧走吧,别在这儿浪费彼此的时间了。”翟秋煜开口了,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凄凉。
宋知时这才意识到,这话不止是对这三个姑娘说的,也是对他跟周矜白说的。
他当然不会傻到刚来就走,而且现在的自己能去哪,周矜白是翟秋煜带大的,自然也不会走,那就只剩下……
“翟队长,你真同意我们走?”
这下是连老师都不喊了,生怕旁人听不出其中的迫不及待。
“当然。”
“那您能给我们转到芭蕾舞舞队吗?”那姑娘希冀地看向翟秋煜。
翟秋煜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,宋知时从他脸上看见了“你当我傻吗,我为什么还要帮你”的表情。
那姑娘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,继脸色苍白以后又涨得通红,虽然这么做很没脸,但她知道这是唯一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了。
“菊英,我们走吧。”
那个叫菊英的姑娘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。
宋知时趁机站出来表忠心:“翟老师,我不走,我想继续跟着您学习!”
周矜白一愣,转而轻笑,这小子倒是乖觉。
“先生,我也不走!”
翟秋煜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已经表态,自然不会多留,立马拿上自己为数不多的个人用品离开了练功房。
宋知时又敏锐地发现翟秋煜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,恐怕他也没想到带了那么久的演员竟然说走就走吧。
“你怎么不走?”此时的翟秋煜已经冷静下来,对着剩下的小姑娘问。
这姑娘之前全程一言不发,仿佛是个透明人,现在说话却很坚定:“我、我……翟老师,我想留下,我想跟着你继续学习。对不起,之前是我不对,我……我明天会把保证书交上来的。”
翟秋煜面色稍缓:“你们三个,我已经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,既然想留下,就好好学。”
“先生,我有话要讲。”周矜白突然开口。
翟秋煜:“什么?”
周矜白把昨天宋知时对盘鼓舞的看法一一道来。
翟秋煜眼里闪过一丝光。
“你懂盘鼓舞?”
宋知时没想到自己会被喊到,顶着三人巨大的目光压力,站了出来。
他不会跳盘鼓舞,只是前世死后在电视上看过,某年春晚这支舞蹈是压轴节目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