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确定，再看看。

薛大丰左右看看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，可事情架到这了，薛大丰也不能直接驳了投资人，尤其是季氏财团的大公子的面子。

薛大丰给支今歌递了个眼神，让他掂量着点说话。看支今歌没动，干脆站起来把人拉着坐下，还不忘拍拍支今歌肩膀，说：“小支你辛苦下，机灵点。”

话题往工作上扯，明知道这位季少爷不是来谈项目的，支今歌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说。想想项目报告，支今歌掂量一下保密程度，就捡能说的地方往外说了。

只是没想到，支今歌说些专业内容相关，季博恒也真的能接得住话头，在说起一些关键点的时候，还会适时提问。

就好像，季少爷真的是来了解项目相关的一样。

季博恒说话声调没什么起伏，四平八稳的，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经过许多思考，是很有份量的那种领导派头。

就这么聊了半个小时，薛大丰都借口找他的大红袍溜出去好一会儿，才算是结束了关于GS项目的解说。

好在之前项目报告是支今歌费了心思做的，不至于无话可说，可这也让这场谈话，更像是在和高水平领导汇报工作。让支今歌不得不中途在薛大丰办公室里，拿了个本儿，开始记录季博恒提到的注意事项。

支今歌低头写字，屋内一时安静，倒是没注意到聊完最后一项，季博恒就让私保跟秘书都出去了。

季博恒突然说：“我是小勋的哥哥。”

正在写字的支今歌头也没抬，嗯了声，写了个字，又觉得说话不看着对方，不太礼貌，就抬头看着季博恒，再回答一遍：“我知道，小季和我说过。”

小季嘴里的哥哥是多么冷酷、无情、严肃这些话就不适合说出来了。

季博恒似乎没想到，他自报家门也只得了这个结果。

季博恒今天过来，就是想看看这个把弟弟迷得五迷三道的beta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

谁知道两人还真能为一个没影儿的项目聊这么久。

出于对工作能力强的员工角度，季博恒有点欣赏支今歌。

至于支今歌成为弟弟的伴侣，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，将来要是季博勋不着调，可以让支今歌帮忙打理一部分事务。

当然，这些话季博恒是不会说出来的，他不动声色地盯着支今歌看了会儿，又看看时间，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家？

支今歌笑笑拒绝：“小季来接我，要一起去见见他吗？”

支今歌看得出来，季博恒明显对这个提议心动了，但又很快拒绝。

不过他沉默一阵，就找支今歌要了联系方式。

“……遇到解决不了的事，可以给我发信息。”

季博恒临走前，和支今歌这么说，走两步，都打开办公室门了，又补充说：“什么事都可以。”

支今歌看着这位季少爷离开，没琢磨透他是来做什么的。

但刚刚找了紫砂壶，泡了杯茶过来的薛大丰，听见个尾巴，什么“发信息”“什么事都可以”，顿时瞪圆了眼睛，看着支今歌。

季博恒没喝薛大丰的茶，三言两语表示他对GS项目非常感兴趣，下次会带法务一起来。

听到这话，薛大丰高兴地差点把茶壶给摔了，愉快送走季博恒，他回头看支今歌，就满脸堆着笑，问他：“小支啊，你和季总以前认识吗？”

这问题，支今歌摇头，他今天之前都没见过季大哥。

联系方式都现加的。

薛大丰闻言，一脸不信，可他也不好拆支今歌的台，只好一副小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。

不过薛大丰还是拉着支今歌坐了会儿，拉着人聊天，想打听点季总的事，顺便把季总没喝的茶水喝完。

等支今歌下班要走的时候，倒是被同事提醒，让他去领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