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阳:“……”
“后、后一种吧……”他扯着被子,心虚地说。
陆时鸣看着他,没说话。
在一阵让江阳分外紧张的安静注视中,一道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,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检查单。
“是叫江阳是吧?”他翻看着病例,对着床上的江阳问。,
他忐忑不安,但陆时鸣这样说,他突然就深信不疑了。
他跪坐在床上,紧抱着陆时鸣,以此来发泄那一瞬间的恐慌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。
“但也只是这次。”陆时鸣抬起他的下巴,让江阳看着自己,认真地说,“灵脉本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,这一次恢复后,也会导致你的灵脉比别人脆弱,若是再遭遇一次这样的灵力透支,你会失去一切现有的法术能力,包括凤火。”
江阳用力地点头,他将脑袋埋到陆时鸣的胸口,就像余惊未平的幼鸟躲进成鸟的羽毛。
陆时鸣揉了下江阳的头,又顺着背脊轻抚,像是哄孩子一般。
待到江阳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后,他说:“白天再留在医院观察一下,晚上没事了就回家,我先去买点早饭,想吃什么?”
“红豆粥。”江阳说完后,陆时鸣便暂时离开了病房。
过了大约四十多分钟,他带着红豆粥和一大袋熬煮好分成小包装的中药回来。
吃饭前,他先拆开一袋,让江阳把药喝了。
药是刚煮的,还热着,刚开封就往外冒中药特有的苦涩味,江阳捏着鼻子,等放凉一些后一口灌了下去,灌完后又猛吃了几口红豆粥,靠着红豆粥的甜味,才算是勉强把那股苦涩的味道压下去。
看到病床边剩余的那一大袋药,江阳想到自己接下来每天都要喝这些,顿觉十分痛苦,但跟灵脉破碎失去凤火相比,似乎又好上许多。
这样自我安慰一番后,嘴里剩余的那点苦意便变得微不足道了,江阳一勺一勺地把红豆粥吃完,饥饿感消除了,但因为灵力的空虚,身体还是有点虚弱,他重新躺回病床上休息。
陆时鸣把包装盒拿出去扔掉,在回来时,他反锁上病房的门,又走到窗边拉上窗帘,回身示意江阳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