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。”宫纪固执地重复,“冷。”

林予星又是无奈,想要踢腿,然而他的腿完全被宫纪压住,他只能试图解释,“那是刚刚,我现在不冷了。”

宫纪大概听不懂,只用银眸注视着他,甚至可能还觉得林予星在和他玩耍。狼人愉快地和他纠缠着,两个人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交错。

在第无数次试图阻止宫纪舔他失败以后,林予星放弃挣扎。白嫩的脸蛋被舔得湿乎乎的,还有红痕刮过。

“坏狗。”

刚刚就不应该帮他解开止咬器。

他有些气恼,鼓着腮帮子,去摸宫纪的耳朵,毛茸茸的,手感十分不错。林予星摸得开心,丝毫没有注意到宫纪倏忽僵硬的身体。

细白的手指摸着耳根,林予星还坏心地用脸蛋去蹭,想要把宫纪的口水全部蹭回去。

柔软的脸蛋蹭过敏感的兽耳,与宫纪硬邦邦的身体不同,小雌性身上哪里都是软乎乎的。

宫纪的呼吸遽然加重,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。

一魅魔一狼在缠着尾巴,月色透过石缝映照在石床上。林予星脚踝处的小铃铛叮铃铃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林予星失神地望着头顶的那缕月光。他的眉眼丽,白净的额头沾着汗珠,月色下有种别样蛊惑人心的美感。

这缕月光,是怎么映照进地下囚牢的呢?

就像,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进高塔的呢?

不知不觉,他居然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
直到胸口被拱了拱,脸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,林予星才回过神来,手肘去推宫纪,“坏狗,都说了不准舔我。”

他佯装恼怒地去瞪宫纪,却在触及在宫纪的眼神时微怔,“你是说你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?”

明明这只狼人没说话,可是林予星就是从他眼神中读出了这个消息。

小雌性这回没有像之前一样用脸蹭他,宫纪期待的眼神落空,但还是乖乖回应,“嗯。”

通过宫纪艰涩地表达,林予星拼凑出了大概的意思:宫纪在地下囚牢闻到了别的男人的味道。

狼人的嗅觉都是很敏锐的。

林予星刚刚还不敢置信地询问,“你确定没有闻错吗?”

宫纪却表示,是昨天晚上闻到的。

跟小雌性的气息不同,是别的臭男人的味道。宫纪的眼神扫了一圈,略有些嫌弃。

林予星没有注意到,他正在思考,理论上来说高塔的地下室应该只有自己、曼斯菲尔德、宫纪的气息。

可是昨天晚上却多出一股陌生的气息。

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?

进入地下囚牢的目的是什么?还是说是反过来呢,是从地下囚牢进入高塔。

有了第一个副本的经验,林予星忽然意识到,这座地下囚牢可能并不简单,说不定还藏着其他的暗道。

林予星没想到今晚还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,顿时就想起身在牢房间查看。

宫纪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
“你是说,你能通过那股气息闻到路?”林予星一愣,随即惊喜。

宫纪点头,径直将林予星带去了最尾端的牢房。他站在最尾端的牢房门口,皱着眉不愿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