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不易听得心里白眼。
他承认,他当初想要出来挣钱,都是受不了这群人。
教主那通天修为就娘胎里学也是比不上的,不如此他为何早早放弃武道,差距太大着实让人落泪。
他最佩服那位雷左使,曾跟在这种人身边居然还有学武的心志。
张抱丹手里拿着个高筒镜,眼睛只瞪着这筒镜,独自盯着远处渐行渐远的小舟,忽得叫骂了句。
“这杀千刀的刀客。”
“怎么就没人通知我们,这狗屎的贱人来了南疆。”
他性子急,直。
旁人却不,连忙挤了过去,仔细瞅了瞅,两人大眼瞪小眼,这后挤过来的人只抚须叹气:“你这话还是埋在心底吧。”
“说句实话,你再怎么骂,也抵不过这位……武功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好,先天底下无敌手。”
“他……他给教主撑船!”张抱丹气的骂道。
“撑就撑呗。”
“他愿意,还能干的上,那是他的本事和能力。再说,教主有个这样的人撑船也不算掉价。”
“我都还没撑过!”
张抱丹悲愤不已。
有个抱臂人走来,低低念了声:“地榜第一,狂刀洛羿,就一直这么个心性。”
“他是赶上来的。”
“你那时恰好不在,不清楚他当时找过来时,就恨不得……把我们一口气全都挑了。”
手拂胡须的男人叹了句。
抱臂人沉默。
在场人倒是聊开了话题,你一言我一语,通通没个正经的。
“不是,他也是教主情郎?”
“狗屁!”
“他就是……单相思。”
“说来也怪,教主当年嗜好排场,平时和我们说声势要大,做事要靓,如今他反倒如此的朴素起来。”
“……哪里?教主不就是爱排戏么?”
有老人道,“他要排场,要人多,那都是纯属为了排戏,昔年那位毒娘子不也被拉去当了个抬轿子的。”
“毒娘子?”有人惊问。
“花玉倾嘛,差点毒死全家,兴风作乱的那个花家大小姐。”
“那时教主不是嫌她名号难听,硬生生逼着给她改了个名号,顺带逼着人去学医术了么?”
“可不是,毒蛊圣手这名号如今倒是名副其实。”
“我都多久没见过她人了,鬼晓得她躲哪里去了,当初左右副使闹时,她直接跑路了,还跑的谁都不知道下落。”
“大隐隐于市,她倒藏的深。”
“真想见她,也是有迹可循,不过是左右副使见教主的面子上,不欲同她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