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景山惊醒,可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伸出手去寻着身边人,可什么都没有,他终是缓缓收回了手。
“怎么醒的这么早?”
一只手轻轻靠在他额角。
殷景山近乎呢喃,“没什么事,我只是……做了个梦。”
他看不到那白衣人隐隐的忧虑,看不到那轻轻蹙起的眉眼,更看不到那人变得果决的神色。
他只是扣住他的手,有些依赖地靠在人身旁。
“不要怕。”
“病总有治好的一天。”
白衣人轻轻开口,只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,让他紧紧抓牢。
窗外的白鸟飞来,立在窗檐前。
“喳喳。”
“喳喳。”
“?”
白衣人微蹙眉头,望向窗外远山。
此后,则是一段简短的回忆,那是一段简短至极的对话,发生在一座冰冷,恢弘的大殿里。
月色落在光滑石面,勾起盈盈光。
抬眼九天星河,直落来人目中。
“你这地方,倒是清净。”
冰冷的石柱间照出一个盘坐着的清冷身影,灰色道袍着身,微微挽着发髻,只一根素色木簪,身无尘埃。
有人自外缓缓走近。
他着着一身红色长袍,斜眉微挑,含着少许邪气。
“我一直在想,执掌天机的人是谁?更在好奇这之后又是谁?所以我就来了中域,可我是真没想过……”
“竟是你这么个老不死。”
红袍人轻轻发笑,拂袖而立,冰冷石柱只照出那修长身影,映衬着火一般的衣衫,耀目至极。
“你让我看了这么多天的道典。”
“难不成,想让我也同你一样做个道士不成?”
没有回声。
此后则是一段十分惊险的打斗,结局却已红袍人近乎坐在地上,斜着身子望着这殿中的另外一人。
他脖颈处有道红痕,悬挂的金玉珠链通通散落在地,向四周散去。
他只笑,笑的放纵,肆意,开怀,“我输了。”
“可你别得意。”
“总有那么一天,我会赢你。”
来人挑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