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最深的院子里,白墙爬满一树烟紫海棠,独独窗前立着的人白衣卓然,似在看这营造的框景。
有人穿过回廊,走到院门前,低声轻语。
白衣人忽得轻轻笑了下,道:“我倒要看看,他要怎么来。”
客栈里,吴霸天瘫坐地上,叹了声,“兄弟,要不我们……今晚上就直接去探探情况?等到明天,我都怕晚了。”
他扳了下手指头,细数道来:“不是开玩笑,我都打听清楚了,光是南疆有点名气的高手就来了一二三四五……足足有十多个。今天不去,明日更没机会了。你这等在这里,你那相好的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啊。”
话语未毕,头顶之上破了个洞,竟是砸进了一个人。
吴霸天:“……”
叶凭跳远了点。
殷景山本就站在窗前,静静伫立。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正想着什么,也许他什么也没有想。
“你谁?”
被砸的脸上有灰的吴霸天气的就差没踢几脚了。
从地上爬起的人接连道歉。
“路过。”
“我真的……只是路过。我马上就走,就走……”
这人长得还怪清俊的,也颇有礼貌,可看到窗前的殷景山时忽得收住了声,深吸了口气后,他满脸高兴道。
“恩公。”
“我可找到了你了。”
叶凭微皱眉。
吴霸天也呆住了,随后补了句:“你砸的洞,得负责。叫恩公,乱认亲戚也不行的。”
来人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你是说,他就是那个接连杀了袖手刀、魁童子的人!”
吴霸天张大了嘴巴,惊道,“虽说,我知道他没失忆前武功挺厉害的,直接把我们大当家给干掉了。可也没想过,他是那个……居然敢杀雷鸣的疯子啊。那可是天雷手亲口承认的弟子。”
叶凭拉了下他。
“恩公,我找你很久了。”
“不是我说,兄弟,你不太厚道啊。”吴霸天摸摸下巴道。
“?”
“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凌不凡。”
“不行,我觉得我得改个名字。”吴霸天真悲愤了,他起身重重一拍在来人身上,“兄弟,听我的。你既然认了恩公,就一起来商量解决这位恩公的终身大事吧。”
凌不凡:“???”
叶凭简单解释了下。
当事人始终保持沉默,随后走进另一间屋子,坐在床榻,闭上双目。
三人细声交谈许久,到底该如何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