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真切。”
“那你可真是躲得好,中域里三派的弟子都敢招惹。你这么胆大妄为,凭你是雷倾绝和解千眉那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吗?”
师明佑淡淡道。
程若水再也维持不住笑意,显得有些狰狞起来,他开口说,“见到你第一眼,我就想,无论能否医治,你合该当我的笼中鸟。”
“?”
此生之中,无疑有人第一次这般开口。
师明佑:“你……真胆大。”白鸟已经飞的远了,这可真是个疯子,连宿主都敢惹。
“在下……”
还未曾说出,程若水被打了三个巴掌,直接按跪在地上。
突然出现的人深深跪地,出声道:“真人息怒,这孩子因病缘故,性格阴晴不定,极不讨喜,不然也不会被赶出家门。”
程若水:“……”
“孩子?我许多年没见过这般胆大包天的孩子了。”
师明佑坐在椅上,一把瑶琴飘来,竟是只低头抚琴,丝弦勾起,每一声似都打在心间,引起内气浮荡。
程若水心神不稳,竟是吐出几口血来。
“解千眉和雷倾绝的儿子,竟是这样?我倒有些不可思议了。”
“也对,我看这两人怕是也不想认你了……真是个惹出滔天大祸的丧门星,难怪这些年都隐居起来。”
“倒是个老狐狸。”
师明佑不知想到什么,忽得轻轻笑了下。
秦岚衣有苦说不出。
天下三派两峰一阁一寺里的三派的弟子谁敢招惹。门规在上,门中弟子,若有平白死去,定当直接诛杀。
昔年,这位公子闯下这般大祸,自是引起一阵轰动。
可做父母的哪有不有几分在意孩子的,自是帮其掩饰,更换了身份。
师明佑手里勾起一缕丝弦,忽得轻笑了声,“你父亲倒也狠得下心,你中的可是三宗里清微派的绝顶秘法锁千重,这可是核心弟子的不传之秘。他替你寻医,不过糊弄你。他怎会不知何人能解?”
“奇怪,他竟不来向我求医,难不成我的声名就这般差么?”
秦岚衣急忙出声道:“雷副使万万没有这般想法,他……不过害怕叨扰真人隐修。”
当然,有些话自是不必说的。
谁敢请这位出山?他们巴不得见不着,自己躲起来,深怕惹了对方不高兴。
“小衣,你们雷大人这些年来倒是混得风生水起,令人莫敢不从啊。”
这竟是个有些懒洋洋,磁性慵懒的男声。
秦岚衣面露冷汗,小声道:“副使大人近年来都不问世事,隐居山间。只是南疆群龙无首,未免有些推举大人。”
“大人心里也觉得……”
“哼。”
“天底下没有不敢跑的马,更没有不吃肉的狼。他想些什么,我懒得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