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远点。”
耳边传来这句话,秦岚衣立马消失。
他停在远处,只见不远处渐渐走来一个高大身影,那男子着着墨色衣袍,相貌是一等一的好,可脚步看不出有半点武力。
他走在落日的余晖之中,手中只提着一把剑。
然后,秦岚衣就亲眼看着这位书生面貌的剑客,轻轻喊了声曾见过的那位无法捉摸、喜好难测的教主。
秦岚衣顿时头皮发麻。
虽说早有预料,可也未有这般亲眼所见来的可怕。
“算了,你明日来寻我。”
听到这话,秦岚衣急忙走了。
这世上,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,想到那位求医的公子,他……只望对方自求多福。
“幼卿,天色已晚。”
“你来的太慢,我等你许久了。”
师明佑笑了下,手拿起瑶琴,却被他接过揽起,静悄悄站在自己身旁。
师明佑好玩,推了把人,笑道:“手伸的够快。”随即将他手中的剑夺来,修长指尖轻轻划过剑锋。
“你知道吗?”
“有些剑法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殷景山微怔,目光如炬,只见他轻易地尝试挥了几下,竟是一套百转千回,情意缠绵的剑法,极柔,极缓。
“昔年,司马乱云的剑便如这般,他曾挥剑斩情丝,一夜白如雪。”
师明佑近乎自嘲道。
殷景山微怔时,只听他接着说道:“我尚年少时,听其笔语,只觉他荒唐可笑,何来的斩却情丝。”
“有情,岂非人间乐事。”
“所以,我改了他的剑法。我不会同他一般不痛快,自我折磨。天下之大,情爱之事,有便享之,有何不可。”
他转头轻笑,随即右手执剑挥出一套看似类似,可截然不同的剑法。
殷景山很认真的望着他,忽得开口道:“幼卿,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?”
“骗你什么?”
“你说……我快死了。”
师明佑微顿,随即笑道,“我就骗你怎么了。”殷景山沉默,轻声问道:“那……那桩婚事……”
“你……要不要。”
师明佑回头,手里执剑。似在说,不要便剑锋相候。
殷景山轻声道:“自是要的。”
师明佑哼了声,“那还说些什么。”
竹影深深,只听得几声鸟鸣。
两人并行走回竹舍,一时无言,倒有几分静谧姿态。忽得,殷景山伸出空出的手,从他发间轻轻摘下一片竹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