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身影随着白鸟重新走回到了此地。
师明佑仪态懒散。
他立在屏风处,正在换衣,双手解下繁琐的外衫,正准备换上那件宝蓝色的衣袍,系带稍稍系上时。
一声叮咚。
似有东西落地,屋门被人合拢。
屋外传来轻轻询问:“你饿了吗?”
师明佑哼了一声,“你不是走了,何必还回来。”
殷景山垂眼,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想……既然要死了,总也要死在想死的地方。”
师明佑挑眉。
他冷冷道:“你便非要死在我眼前,来碍我的眼。”
“……”
长久沉默。
他道:“是。”
师明佑不气反笑,只道:“我还未曾见过你这种坦诚的疯子。”
没有回应。
他留了下来,竹舍中倒是增添了几分烟火气。
师明佑平日里全靠打家劫舍,生火做饭什么从未上手,备的东西全都是摆设。因而一日三餐,基本被他包了。
师明佑睡在里屋。
他换到外头,书房里的床榻上。
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留下来的真正缘故。
师明佑懒得猜,反正他见这人固执一根筋,怕是谁都阻止不了,这会儿倒是天天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专心去种竹林旁边那块地去了,其他都不担忧了。
“喳喳。”
“不管他,随他便。”师明佑乐得轻松,携琴而去。
一晃半月有余,这日他照常起身,却见屋外隐隐有个喑哑声音道:“我们此行前来是为求医,听闻妙音仙子隐居于此地,还望一见。”
白鸟喳喳。
师明佑立于窗前,忽得一笑。
院里,殷景山简朴布衣,却是在劈柴。他两耳不闻窗外事,只一心劈他的柴火,背对两人,神情平静,不曾回语。
“喂,你家小姐去哪里了?”
少女问。
殷景山依旧劈柴。
“问你话呢!”少女没得到回应,心下微气,一道劲风而去。
中年男子呵斥道:“颜儿,不得无礼。”
他伸手打乱了劲风,可依旧有道快的扫了过去,掠过发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