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有着护佑意味的镯子。
反倒,像是一道沾惹了几分不可揣测的暧昧意味的由情人送出的物品。
极其漂亮, 美丽。
殷景山偏开视线,可却听到了远处少年的声音, 近乎是呢喃的,像是随风而过的念想。
“你何时……才明白呢?”
殷景山起身。
少倾, 他的步伐却未曾移动,视线浅浅的移了回去。
湖畔的水草略略收束了些,影影绰绰中的白衣少年低着头, 不知为何逗起了湖水中的鱼,含起的笑意无比烂漫。
金色的鲤鱼如水中的游龙,似随着他的手势起舞。
“大侠, 你这么早起来练功吗?”
“大侠……”
少年似是捕捉到他的身影, 有些惊喜的出声喊了句。
他似是准备起身, 可湿润的水沾染的手指点向栏杆撑起自身时,有些略滑,竟是整个人迎面向湖中倒去。
冰凉的水浸润住呼吸。
短短两秒,一只修长有力的手,穿过腰际,胸口,将他整个人捞出,揽起。
“我……好像还是不会水。”
少年湿哒哒的乌发落在耳畔,眼尾微微湿红,卷翘的睫毛沾着水珠,像是难以自持的落泪,纯洁的想让人染脏。
殷景山微微移开视线,将他放在楼台处的凭栏处。
可那只手并未放下。
少年白衣沾湿,乌发散乱,手指拂过发髻间,有些惊异于不知掉落何处的发簪。
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他的手。
少年怔了下,低头看,手心里被放置了一物,正是他那只通体浅碧色、中间似流动着水流的玉簪。
“大侠,你好快啊。”
少年略显怔住,随即抬眼笑了下,有些感谢地望着他。
殷景山低头。
白衣沾上水,贴在少年单薄身躯上,柔软地细腻的布料像是略显沉重的束缚,紧紧缠绕、渴求着靠近。
“你该去换套衣服。”
殷景山开口道。
无疑,他的声音有些低沉,如山间年岁很久的松木,冰雪下冷冽无比。
“可我这次出门,只带了这件白衣。”
少年有些苦恼。
其他颜色的衣服不行吗?殷景山收回了口中欲吐出的话,他已然明白少年有种很难让他听从的倔强。
“我好笨啊,这都能摔倒呢。”
少年突然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