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你喜欢过他不是吗?”
师明佑抬头,只是轻轻解释:“喜欢实在太常见了,每部电影里很可能都会投射进感情。可喜欢很多时候也只是一瞬间。”
“像是喜欢某一件物品一样。”
“也许只是离得太近,相处的太多,造成了几分很难分辨的错觉。”
“那都过去了。”
说道最后,师明佑低声叹了下,“我最早是分不清的,什么是真正的喜欢。我甚至看不清自己,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。”
“你看,我总能演出我想要的,戴上我想要的面具。”
师明佑想到那些讨论,笑了下。
他的确不能说得上性情温柔,他只是习惯于摆出这副模样。无论如何,温柔的脾气总要风评更好。
让人很难生气,很难抱怨。
“你没来之前。”
“他说,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。”
师明佑平静地出声。
他承认自己当时是吃惊了,可随即的确是了然。
相比其他人,那些进圈后接触的人,他们认识的是自己,那个并无管教的父亲常年的不联系,或许沉迷赌博压根连自己的孩子真实如何都不太清楚。
可谢嘉玉不一样。
同楼,相隔紧密的阳台,不可避免地接触。加上师明佑清楚地体会过那些过往的记忆片段。瘦小,冷静的目光照射过来时,强烈地不可自控的自卑和狂躁的暴怒,师明佑回忆起甚至体会到那种过度的不甘心,那种想要改变一切,奋力向上爬的情绪和冲动。
师明佑从未体会过那种复杂,极端的爱恨,以及令人注目的情绪。
很多时候,师明佑甚至觉得那种极端的欲望的存在,或许能够吸引更多的人。正如剧情里所交代的那般。
可师明佑太清楚,太明白自己。
那不是自己。
“哥哥,你是谁都不重要。”
谢嘉玉环住他,湿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际,唇部轻轻地贴了上去。
他低低地出声:“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。”
他才不在乎那些,他只知道这个人既然来到了他身边,出现在他眼前。他无法接受被他抛下,被他拒绝。
“你看,你之前想要消失了不是吗?你想离开,别否认这一点。”
谢嘉玉抱紧了他,只是说:“你会去哪?抛下所有的一切,彻底的消失。又或者……谁也不想见 。”
“你对我也许不够像对他那样残忍。”
谢嘉玉轻轻吻了下他,低声说:“可给了希望,却又再次吹灭,何尝不是一种残忍。”
“你会爱我吗?”
“会爱他吗?”
谢嘉玉笑了,“你看爱这个词太难说出口,不是吗?即便喜欢,你也不会说爱的。因为那意味着永远。”
“可我只想要永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