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看着靠近脖颈的刀,吓得发抖,只跪地求饶:“彪哥,你行行好,放过我吧,我都说了你们想从他手里掏出钱来没用。就得从他那个男人身上要,姓谢的真的有钱,随便撒点出来都能舒服一辈子。我儿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,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不给钱的。”
西装男:“……”
打手骂了句艹,直接一脚踩了下去,“别废话。”
男人手指被踩的大声嚎叫,急忙喊道,“哥啊,找姓谢的要钱。他肯定会给的,他之前每个月都打钱给我的。”
打手:“……”他觉得自己不至于被个将近60岁的老人叫哥。
师明佑:“???”
多年前日常生活就是看着各方债主逼上门,罪魁祸首则消失的无影无踪,师明佑本早有预料这个男人的卑劣之处,无禁止的贪欲,要赌不要命的疯狂。
可他依旧忍受不了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。
师明佑面色沉静,出声说:“我每月有打一万给你,你还向他要钱。”
天命之子简直就是个蠢蛋,特么还打钱给赌徒。
男人握住自己踩踏的手,有点癫狂地喊:“一月一万哪够!你那么有钱就给我这么点,就图着自己享受。我肯定去找他,他不照样给你好多。就你能从他手里要钱,我就不行要?我看他给我给的开心,他愿意给我。”
师明佑很平静地出声:“我没向他要过钱。”
师明佑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,他已经很苍老了,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依旧没变。好人不长命,坏人遗留千年。
恐怕说的就是这种人。
“我说过了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男人气冲冲说:“我知道,你每月打一万给我不就是封口费,你怕那姓谢的知道你当初就图着他家里去讨好他。儿子,你想什么我个做爹还不清楚,可是这封口费未免给的太少了。姓谢的想进我们家的门,他肯定想讨好我,他能不给我钱吗?”
黑衣男:“……”这八卦吃的抓马。
“不过那个小兔崽子也没安好心,他打钱给我就是怕我跑路,怕我祸害了你的事业,打钱都是为了监视我,盯着我。他以为我好骗,我知道,我就拿他的钱。做丈人不拿女婿的钱是傻子!!!!”
打手:“……”前面还是小兔崽子,现在就女婿了。
“那小兔崽子疯疯癫癫的,和他那个疯子妈一样。我不拿他更怀疑我,指不定我哪天就消失了。儿子,听爹的,你得给自己找找后路,你个大男人爷不能跟着他一辈子啊。姓谢的靠不住的,他要是发现你就是骗他的,指不定哪天他就把你……”
男人断断续续说了挺多的,还举手横着一下脖颈,劝说道,“不管怎样,你总得给我们老诸家留个种。”
师明佑很无语。
黑色西装男看惯了这男人撒泼,求赌的没脸没皮姿态,这会儿听到这段显然想了不知道多久的心里话,依旧有点惊。
这人特么是真的够自私!也够自信啊!
“儿子啊,你是不是和姓谢的闹扳了!”男人勉强往前爬了几步,接着无比肯定地宽慰着说,“肯定是,不然他还不天天扒着你不离开。我看你身边的小伙子就挺好的,一看就是个大款,也正常点。比那个姓谢的好。孩子,你换个人吧。你爹我是真的怕姓谢的。你找男人找谁不好,偏找个疯子。”
师明佑:“……”有你疯吗?
黑衣男:“……”这打得亲情牌牛,第一次见这种的。
师明佑面无表情出声:“你怕被他打,就不怕被我打。”
男人:“……”
男人有些讨好的说,“做儿子的哪有打爹的,你以前那是和我赌气呢!爹又不是不清楚!儿子啊,你就帮爹还了这笔小钱吧。后头日子还长,我保证不赌了,老实本分过,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。”
“小钱?”
“3个亿的小钱。”
师明佑冷静地出声,“我看你还是先去水里清醒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