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魏识安很肯定,因为一直和班骏住在一起的娄逸是这么说的。
“所以,他疏远我们,也是因为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?”许可夏自言自语,眼泪始终汹涌。
电梯门打开,他快速跑出去,又是抢救室,又是抢救中,又是茫然无措地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。
这种滋味,体验一次就足够叫人心脏承受不住。
许可夏不敢让自己就这么站着等,他怕站不住。
于是他找到站在抢救室外的娄逸,问他这大半年,班骏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余沐泽站在一旁,始终没有说话。
见到许可夏,他也只是抬了一下头,很快又垂下眼眸。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了一束在他脚下。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大雁,形单影只的困于光影交汇处。
娄逸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:“他们家一直有这方面的遗传病史,他在进组之前就去医院检查过,原本以为十九年都平安无事,他是可以逃过去的,然而命运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宽待。”
“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天。”
娄逸缓了一口气,将目光投向余沐泽,双手紧紧握拳,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:“其实他和我之间什么都没有,甚至他在你们面前提及的风流往事也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“他从来没有变过心。”这句话娄逸说的很沉重,班骏自杀是他发现的,电话也是他打给余沐泽的,这句话他在电话里就同余沐泽说过。
从到医院开始,余沐泽就没有说过一句话,也没有问过娄逸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哪怕现在,娄逸向许可夏说了这许多,余沐泽也依然一言不发。
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,就那么被人放在那儿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