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头发比起他的发质要硬一些,短碎的发丝扎进他的指缝间。
趴着的季知远似乎是感应到了,猛地抬眸,握住温砚的手。
因为没有休息好,那双星眼都充了血:“好点了吗?”
说着,他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温砚的额头。
万幸,是正常的触温。
“好多了,别担心。”温砚有些虚弱的点点头,声音都变得干哑。
男人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的抓着他的手,几十秒后,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:“以后,下雨天不要再跑出去了,君子兰也好,其他也罢,淋坏了就坏了,知不知道。”
在温砚还有一点意识之前,他有询问病因。
得知是自己添置在园子里的那两盆君子兰惹的祸后,很是懊悔。
温砚点点头,身体还是很累:“季大哥,我想再睡一会。”
“睡吧,我在这守着你。”
“嗯。”温砚渐渐合上眼,再度模糊了意识。
床沿的季知远,眸色深深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温砚,藏在他睫毛上,眼皮褶皱处的那点痣又暴露在男人的眼前。
时间好像又倒流回很多很多年前。
小男孩稚嫩的童声又在他的耳边回荡:【哥哥,那我做你老婆,你就永远对我好,好吗?】
【就算你不做我老婆,我也会永远对你好。】
他用指尖,轻轻触上那点痣,声音喑哑:“小砚,就算你不爱我,也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