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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布置的简单,实则都花了不少心思。

他将从止园带来的一副国画取出,挂在了案桌正对着的白墙上。

他只带了这么一副出来。

是贺词年前寄给自己的订婚礼物。

画上是一对枝干合生的相思树,还有一双在云端飞过的比翼鸟。

寓意显而易见,是连理枝,比翼鸟的意思。

寥寥几笔勾勒,却很是传神写意,可见作者的功力深厚,但温砚能看出,笔力上比起从前的确是轻飘了一些。

艺术作品常常也凝结着作者的思绪,所以贺词即使是在画相思树和比翼鸟,画中的鸟和树都带着一点苦涩悲凉的意味,这让温砚不由心抽了一下。

这段时间他还是常常联系贺词,但贺词的状况似乎还是没能大好,前几周停了药,手不抖了一些,但他的情绪却低落到了极点,无奈,只能重新开始服药。

温砚有寄去一笔钱,但贺词并不接受,生气的退回了。

他明白贺词是个有骨气的家伙,不受嗟来之食是他的原则,可他却实在担心他的身体还有生活条件。

给贺词发完信息后,他便一边等着回信一边练字。

墙上挂了款式复古的老钟,滴答滴答的。

这也是季知远特意装上的,他知道温砚一握起笔就会不记得时间,这样其实很耗费心力,所以就想装上一个时钟提醒他注意时间。

显然,他还是低估了温砚的专注程度,压根不是时钟敲几下就能“敲醒”的。

他处理完那几份报告已经快十点半,见楼下静悄悄便往二楼去。

看到关上的书房门,便知道温砚一定在里头,于是过去轻敲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