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大哥,我是小颂!”温颂急忙撇清关系。
和季知远上次见面的时候,他好像才刚过穿开裆裤的年纪,季知远认不出他也实属正常,但是,把他认成没脸没皮的何廷景!他受不了一点!
温砚用手轻轻掩了掩口鼻,轻笑着发出一点声响。
这比指着何廷景笑还让人难堪。
“是我……季教授您不记得了吗?”一旁的何廷景目光深深的望向他,表情受伤。
“抱歉,那段时间爷爷给我安排了很多类似这样的饭局,我有点分不清谁是谁,所以,如果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就能扯上姻缘的话,是不是太牵强了。”季知远的语气平淡,眸光至始至终也没有落在何廷景身上,直直看向文纾,“文姨,您可千万别误会。”
文纾脸上的表情没崩,只是不觉的捏紧手中的青瓷茶盏:“只是觉得一副字而已,廷景想要的话……”
“只是吗?那可不仅仅‘只是’啊。”季知远不等女人把话说完,冷着眉峰。
温砚的字作在他眼里,从来都是无价之宝。
“是啊,伯母,堂哥的字可是有价无市的,怎么能说这么轻松,况且,堂哥不想卖,何必强人所难。”温颂撇着嘴,冷冷的扫了一眼文湘母子。
他不喜欢这俩母子,觉得太装,还小家子气。
这下子,场上的两名文姓女子以及何姓男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“聊什么呢,这么热闹。”彼时,温重洲和温重华一同从棋房回来。
温重洲是温颂的父亲,也是温重华的弟弟。
男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,见到在厅前的季知远,便自然的上前想要搭他的肩,但季知远长得太高,和他的肩膀实在是难在一条水平线,最后只能是拍了拍:“小远,好久没见着了,长这么高,叔都搂不住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