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砚偏眸看他,眸光闪烁。
偃于说“既然你和小砚都满意的话,我和你阿姨也就没什么意见。”温重华见自己一直轻咳提醒文纾都没用,只好开口。
“你没有意见,不是我没有意见。”女人全然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意思。
她的理智已经被怒气冲昏了。
“温砚是我精心培养长大的,他的婚姻大事也好,还是其他的任何事情,我认为我都是有权过问的。”女人的眼神锐利,从温砚身上又刮向季知远,“知远,你说对吧?”
她的话语实在是刻薄又专制,让温砚又被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包围。
问季知远这个话的目的很简单,无非就是让将来和温砚最亲密的人认同自己的教育理念,让她不会在儿子婚后失去掌控儿子人生的权利。
况且,文纾下意识的认为,温砚之所以突然这么硬气,这么忤逆,就是因为温砚以为自己有季知远的支持。
温砚捏紧汤勺,猜到季知远大概会为了让女人消气而附和她的胡言乱语。
“我不这么觉得。”大概半分钟后,季知远放下手中的筷子,郑重其事的回答。
第35章
这六个字,一字一字的刻进温砚的心中。
季知远说“他不这么觉得”。
他垂眸,无声的抒出胸口的郁气,窒息的感觉也渐渐淡去。
季知远的语气坚定,望向文纾,眸光谈不上锋利,却总叫人觉得被看穿:“我记得,文姨很喜欢纪伯伦的诗。”
众人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,怎么忽然又说到诗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