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单纯因为自己没有把沈焉的善后工作做好而道歉的,才不是替沈焉道歉。
窗外的夜色越发的漆黑,温砚望向窗外,眸色不由也覆上一层郁色。
回到客房的季知远,靠着卧室的窗台点了一根烟,忧心忡忡的抽完后,进了浴室。
这一拳打的太轻了,单单只是挂个彩他总觉得还不够,于是洗澡的时候故意让伤口碰了水。
他的体质向来很好,所以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起到发烧的作用,也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。
果不其然,并没有发烧,一觉醒来,伤势还好了不少。
季知远看着镜中渐渐愈合的伤口,竟然有点想责怪自己的免疫系统。
但也有好处,回老宅吃饭的时候不至于被一眼看出来是被打的。
离订婚宴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,季盼山约着温家夫妇一起吃一顿便饭。
这也是距离上次温砚和文纾吵完架后,和他们第一次碰面。
除季知远外,季家没有人知道温砚在和文纾闹矛盾,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季知远受伤的脸上。
众人便都在关心他是怎么受伤的。
伤口恢复的很快,已经分辨不出是被打伤的还是磕伤的了。季知远也提前想好了措辞,只说是刹车踩太急,磕到方向盘了。
关心完他的伤势,饭局的气氛便忽地沉闷下来。
“小文啊,你们亲戚那边都通知了吧?”季盼山问着,想着打破凝固的氛围,“见你们一直没动静,舍不得小砚是吧。”
文纾轻笑,是那种带着几分嗤笑意味的笑容,像是对季盼山所言的话语觉得很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