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见不得温砚对别人好,更见不得,他对一个这样的人渣好。
可是,他要怎么说得出口呢?
是和温砚说,他不想吗?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自信,能说出这句“不想”来。
还是告诉温砚,他看到沈焉的副驾上坐着别人呢。
他说不出口,他怎么忍心和温砚说这些。
“你身体还没好,不要做这些,好好休息,不是还要去秦镇吗?”思来想去,他只说出了这句话。
温砚将半块蛋黄酥放回油纸上,耷拉着脑袋,像泄了气的皮球:“嗯,那我准备休息了。”
“后天去秦镇吧,我有时间,和你一起去。”他推了几个会议和活动,把手头的几项报告也赶了,这样就刚好能去秦镇。
当时没有直接说自己陪着去,就是怕万一自己实在脱不开身。
温砚那双暗淡的眼再度燃起一点星亮:“季大哥陪我去么?”
“嗯,明天最后一堂课,结束就轻松了,你一个人去,我不放心。”他回,语气不像刚刚那么冰冷,“快休息吧。”
坐在沙发上的温砚点点头,目送着季知远离开。
心里头,是说不出的滋味。
既难过又开心的,难过季知远说不出为什么,开心季知远要陪自己去秦镇。
这样下去,他都怕自己迟早有一天要疯。
回到竹青居的季知远,忍不住抽了很多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