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现在,他便不敢看,尽量不动声色的收回眸光,低眸用手中弯掉的勺子舀起一颗珍珠丸子。
也许是因为心神不定,他手上的动作很慢,好不容易舀起一颗珍珠丸子,又没勇气抬眸看向温砚那张俊朗的脸。
于是,低着眼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。
下一秒,他捏着勺柄的手忽地被握住。
微凉的手心贴住他温热的手背与五指。
是温砚的手。
他带着季知远的手将勺子往外送,身体则由桌沿向桌内倾斜,粉红的薄唇贴着勺沿,渐渐往前,将勺上圆滚的珍珠丸子含进口中,同时手指微微使力,紧紧贴着男人的手背。
含着勺子的唇瓣缓慢往外退,绵软的唇在圆勺的表面滑过。
季知远抓着勺子,整只右手从指尖到肩胛骨为止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,僵硬的悬在半空中。
温砚的唇瓣离开圆勺的那一刻,眸光微微向上抬,对上男人的眼,只那么一瞬,便迅疾的敛回眸光,手指也在这一瞬松开,身子退回桌沿,云淡风轻的咀嚼着嘴里的丸子:“好吃。”
季知远缓了好几秒,喉结上下滚动几周后,悬在半空的手臂才渐渐放松下来,低着眉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:“云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下次季大哥来,留下来吃饭,我让云婶做你爱吃的海鲜羹。”温砚重新托起腮,歪着脑袋和男人搭话。
彼时,躺在一本白皮书上的手机蓦地响起闹铃声。
季知远拿起手机,将闹钟关闭,随即起身:“我先去上课,这些我回来再吃,食盒洗了下次带给你。”
“好,我也先去上课了。”温砚点点头,心中难免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