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么?贺伯的小儿子,他以前最喜欢吃这家泰餐。”温砚慢悠悠的喝着碗中的冬阴功汤,将带着几分审视与轻佻的眼神落在沈焉身上。
“是嘛。我可能没印象了。”男人神情微妙,扯开话题,“等会带你去酒吧玩怎么样?”
没印象。
好一个没印象。
温砚不由想嗤笑出声,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。
贺词被眼前这个男人骗得患上抑郁症,失去了握画笔的能力,而这个男人却能大言不惭的说着“没印象”。
他现在除了想把沈焉的脑袋拧下来之外,也想给自己来一拳,为什么当时自己没能多关心关心贺词呢。
“我今天累了,改天再陪你去。”温砚到的语气平淡,将心中翻涌的情绪牢牢压制。
他现在能控制住情绪,但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就去拧沈焉的脑袋,所以,还是越快离开越好。
沈焉大概是组了局,想让温砚去给自己挣面子,不依不饶的磨着他,不让他回家。
温砚懒得理他,只默默说一句:“你不送我回去的话,我让别人来接我。”
“哎,送送送,你真狠心。”男人语气里多带撒娇的意思。
“……”温砚觉得自己不干净了。
路上,沈焉一直找着话题,而他,则是懒懒的搭上几句话。
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,车子总算是到了止园门口。
温砚坐的有些迷糊,揉着昏昏欲睡的眼,拿起季知远的风衣准备下车。
却忽地看见不远处,止园的大门前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季知远一身黑色中款大衣,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,高大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下,更显孤独。
认出他的不止温砚,还有主驾上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