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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太大,他的裤脚和后背都不免被打湿,食盒上倒是不见一点水渍。

“云婶早炖下去了,说是知道你肯定要喝上。”男人在门外收好伞,跨进门槛将身上沾着寒气和雨水的外套脱下后才朝着温砚走近。

他将食盒里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端出来,递给温砚:“喝了。”

中药刺鼻,温砚捂着鼻子不愿接过:“季大哥先放着吧,我等会喝。”

“等会就凉了。”

“太苦了。”

“那也要喝的。”季知远是想强硬一些语气的,但是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家伙脆弱的像是一片雪花般,随时都要融化。

他强硬不起来。

其实这玩意温砚常年累月的喝,已经有点麻木了,随便换个人来给他递这碗药,他都早就接过来灌进肚子里了。

但给自己递药的人,是季知远。

他总应该抓住机会多做点什么。

于是,他忽地抬眸,那双狐狸眼湿漉漉的望向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,语气弱弱的,尽显可怜:“那季大哥……你喂我喝吧,像小时候那样,好像会不苦一点。”

第9章

他提的自然,就像是在诉求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却让端着药碗的季知远僵在了原地,后脑勺一阵发麻。

小时候,他的确常常喂温砚喝药。

好像确实,是一件很正常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