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焉面上挂不住,正欲发作,刚从园里出来的温砚却忽地叫住他:“沈大哥,等很久了吧。”
沈大哥。
这个称呼一出,二人的面色中皆闪过异样。
沈焉当然是又惊又喜,至于季知远嘛,惊是惊了,喜不喜的就不知道了。
“没有多久,等你那不是应该的嘛。”沈焉挺直了腰板,语调都拔高了。
眼里满是挑衅和骄傲地瞟向季知远。
刚刚跨出园子的温砚并没有机会见着此时的季知远是什么表情,什么反应。
因为男人似乎连眼神都没给沈焉丢下一个,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。
温砚站在门槛前,望着库里南绝尘而去的尾烟,眼底掩上一层落寞。
“终于等到你改口了,我就说嘛,温老师不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。”沈焉眯着眼对他笑。
沈焉长得不差,一双深邃的桃花眼,确实是看狗都深情,眼角下的一点泪痣生的也是恰到好处。
所以有时候,温砚也能理解为什么贺词会掉进沈焉的坑里。
但并不理解为什么能掉的这么深。
“上车吧,好冷。”他的语气平淡,和方才喊“沈大哥”的时候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沈焉搓着自己被冻红的手,点头小跑过去开车门,狗腿的很:“知道砚砚你怕冷,暖气我一直开着呢。”
砚砚?
温砚毕竟不是科班出身,实在忍不住表情僵了僵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你不是也不叫我沈先生了吗?我想着……我也可以换个称呼了吧。你不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