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绥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,拧巴得厉害,手不自觉拽住陆淮知的衣领。
拽得很紧。
陆淮知任由他拽,目光沉沉落在时绥脸上的肿起来的青紫上,“说话。”
声音比刚才大,还比刚才冷。
时绥现在不光是眼睛酸,鼻子也酸,不过他还是稳住语气,解释道:“今天是意外。”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曾经的他的确喜欢打架,觉得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很刺激,让人欲罢不能。
其实刚才也是,但是在陆淮知来之后,那点由疼痛引来的刺激和战栗似乎变得微不足道。
心底难受的感觉依旧存在。
陆淮知能代替打架,打架却代替不了陆淮知。
可是,他对于陆淮知,也是无可替代的吗?
时绥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现在陆淮知对他很失望。
明天,可能他就听不到陆淮知锲而不舍地问要不要去他家补习了。
陆淮知看到时绥微红的眼眶,以为他身上疼的厉害,紧紧锢在时绥腰上的手一点点松开,身子也慢慢退开,皱眉问他:“哪里痛?”
时绥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只定定地,仰头看着他。
陆淮知见他不说话,“时绥,你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时绥拽着他的衣领往下,力气很大,自暴自弃地,闭着眼,跟他的嘴唇贴在了一起。
干涩的,带着血腥味的一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