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绥真的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,在卡题的时候,会焦躁地咬自己的指节,还偷偷朝他的方向看,不是求助,而是在看他写题的进度。
陆淮知当时在想,要不他也装作写不出来好了。
可最后,他还是照常写,速度甚至比平时更快。
可他刚刚看着时绥的表情,突然后悔了。
他或许不该给时绥这么大的压力。
他想说要不别做了,可时绥却把笔拿了起来,微微仰头看他,等着他教。
时绥像是一株顽强生长的野草,比谁都坚韧,更不需要他多余的担心。
——
有陆淮知帮忙梳理思路,时绥没几分钟就将最后一问解答出来。
触类旁通,另外几题也是。
做完这几题,时绥呼了口气,唇角甚至翘起了一个小弧度。
陆淮知偏头看他:“高兴了?”
时绥立马将嘴角的弧度压下去,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陆淮知没拆穿,“有水吗?我有点渴,还想顺便吃感冒药。”
时绥下意识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,“水应该还是温的。”
他说出口才意识到这句话包含的关切意味太浓。
不过已经说出口,他也没办法收回去,只得僵着手举着杯子。
陆淮知伸手接过杯子,“时绥,我感冒了,用一个杯子喝水会传染。。”
昨天在操场的时候时绥就心大地把杯子给他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