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绥烦躁地拧着眉,吃早饭也没胃口,头昏沉得厉害,没心思再去想欣欣的事,到教室后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。
早自习结束后,汪城喊时绥吃饭,时绥说了一句不吃。
声音很闷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陆淮知写题的笔停下,偏头看去。
时绥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光线太亮,留给陆淮知的只有一个后脑勺。
不过,陆淮知依旧能听到对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,还偶尔难受地低咳。
时绥正睡的迷迷糊糊,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领。
“时绥。”
熟悉的,带着一贯冷淡语调的嗓音。
时绥想睁开眼让陆淮知别吵,可是没力气,只很轻地从鼻腔中哼了一声。
陆淮知顿了顿,见他懒得厉害,站起身,越过时绥肩头,掌心覆在时绥的额头上。
温度异常地高。
“时绥,测个体温。”
他之前以为时绥只是简单的感冒,去学校医务室买了治感冒的药,临走又回去了一趟,加上了体温计和退烧的药。
时绥勉强拂开陆淮知的手,“别动手动脚。”
然后将脑袋转了个方向,丝毫没意识到这样正好是把脸对着陆淮知。
陆淮知看到时绥眼底的乌青,以及过分干燥的嘴唇,眉头皱起:“你可能发烧了。”
时绥没理他。
此时汪城也吃完饭回来,还给时绥带了他最喜欢的小笼包,猝不及防听到陆淮知说的发烧,瞪大眼:“时绥病了?”
陆淮知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