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睁眼便见霍融正背对着他坐着,昨晚之后,应如遂正是心满意足之时,他撑着起身,随即长臂一伸,便从侧后方搂住了霍融。
霍融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,羽睫微抖。
应如遂还兀自沉浸在前夜身心俱佳的惬意体验中,他偏头亲昵地吻了吻霍融的脖颈,半笑着说:“怎么还这么敏感?”
这样真切的触感、这样暧昧的话语,叫霍融无法再自欺欺人。
他终于渐渐回神,开始正视他所以为的这个‘梦’。
这场将近三个月的‘梦’。
那时到现在,发生的事有如走马观花,依次滑过脑海,却是桩桩件件历历在目。
从一开始他自以为的喜欢,到他开始追人告白,到和这人在一起……再到昨夜,他不知羞耻地求欢。
霍融越想,心跳就越快,仿佛都要瞬间心率失衡而亡,被子下的手也死死攥紧了拳头。
他这边心绪兀自翻涌,应如遂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满足而洞察力下降,竟一时没有察觉到霍融不寻常的状态。
他还以为是霍融没有回神,因为霍融之前也经常有独自发呆的时候,不用打扰过一会儿就好了。
此外应如遂终于想起霍融一直到现在都没吃饭,估计该饿坏了。
于是揉揉霍融的头,同时翻身下了床。
应如遂站在床尾穿衣服,没有注意身后如炬的目光。
霍融冷厉抬眼,却一眼便看见了应如遂背上道道的抓痕。
昨夜之事见缝插针地便再次侵入了脑海,除了他被这狗比翻来覆去地草了一晚上之外,他还哭着叫了这狗比一万遍老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