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,瞎比较。”知道他现在是一位伤心的老父亲,也不忍说太多。
“开玩笑的,给你看样东西。”方雨拿出手机,点开一段视频,放在中间的桌面上。
我凑过去看,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在讲台上唱歌,应该是学校文艺汇演之类的,歌声稚气,但表现一点儿不扭捏,落落大方又很可爱。
“她妈妈今天发给我的。”方雨说。
“不挺好的吗,她还记得跟你分享。”
“可这差不多是半个月前的表演了,我去看了女儿两次都没拿给我看。问她就说忘了,整理手机相册的时候才想起来。”方雨气得把手机屏幕盖在桌面,“而且学校表演也没跟我提,问就说以为我没时间。”
我以为方雨那阵子跟我们倾诉之后,就打算好好搞钱振作起来了,结果还是我想的太单纯。这种扯上孩子的事儿哪这么容易放下。
“我最近啊,还冒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。”方雨喝了杯茶,咂咂嘴,含糊不清的说:“我再把圈圈给追回来怎么样?”
“······不怎么样。”我刚拿起的茶点又掉回在盘子里。
“就知道你不会认可。”方雨说,“但老余你想想,这个办法能解决我现在所有的困境,我重新有了家,我的妻子女儿又重新回到我身边,而且这一次我保证我不会那么痴迷于工作了,我会平衡好的。”
“对你是好的。”我顿了顿,抽了张纸巾擦擦手,“那对圈圈和你女儿呢,她们有说过不满意现在的生活吗?她们有主动回到你身边的意思吗?”
方雨没说话,像泄了气的皮球黏在座位上,好一会才慢慢说,“我知道,我就这么随便一想。”
“你最好只是想想,今天跟我提一提就算了,回去之后就断了这念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