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人,怒气值如果是一点点积攒上去的就还好,因为那代表着信息素的浓度也是一点点上去的,身体有一个适应的过程。

然而,如果火气是噌的一下飚上去的,那信息素浓度就是噌的一下蹿上去的,其结果不言而喻,头疼,腺体疼,哪都疼。

其实有季辞远在,闻浅已经某种意义上拥有了“情绪骤变”的自由,信息素怎么上下攒动都不要紧,季辞远用信息素压一压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。

但现在这个节骨眼,闻浅最不想依赖的就是季辞远的信息素。

他甚至想要季辞远以后这辈子都别外放信息素了,他倒要看看在那样一个情况下,对方还怎么说出“咱们能搞在一起不过就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罢了”的话。

“闻浅,你没事吧……”季辞远很明显感受到眼前的人有多不对劲,一边用手中的包装盒给闻浅扇着风,一边释放着信息素稳定对方的情绪。

他看着闻浅十分低气压地闭目缓了一会儿,再睁眼,正好看到他手里的包装盒。

刚刚季辞远病急乱投医,也没注意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,只觉得扁平扁平的适合扇风。现在定睛一看,这不是s的游戏周边拼图么,怪不得是扁平的盒子。

这会儿季辞远也不顾上跟闻浅掰扯掉马不掉马的事情了,把手里的盒子丢到一边,转而抄起旁边桌子上的平板给闻浅扇风。

“你的信息素,”闻浅的嗓音带着一丝很难觉察的沙哑,“收回去。”

季辞远:;w;。

别的事情还只能算作小打小闹,让对象不再释放信息素,可就是动真格的了。

季辞远一时间都有些摸不清头脑,他今天……也没干什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