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讲着第七个惊悚梦境的时候, 他感觉闻浅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受控地颤栗了, 才拍了拍对方的后背,“好些了吗?”

“恩,”闻浅隔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应了一声,接着问道,“所以那个丞相篡位成功了吗?”

季·梦见自己是傀儡皇帝·辞远:“……成功了。”

不给对方再追问的那个丢人梦境的机会,季辞远摸着闻浅的侧颈,“怎么办闻浅,我感觉你好像在低烧。”

“没事,烧一会儿自己就好了,”闻浅声音低低地唤了一声,“小远。”

“恩。”

闻浅的语气不悲不喜,仿佛说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,“我感觉好累,但是又睡不着。”

“咱们说一会儿话,”季辞远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揪在一起,但表面上不显,“说着说着,你就能睡着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季辞远纠结了半天,也想不出在眼下的氛围下两个人聊点什么好,最后只是干巴巴问了一句,“你以前,也会这样吗?”

“以前,其实还好。”闻浅喃喃着,“非要说的话……就是偶尔会失语,也就是突然间不会说话了,还挺神奇的。”

季辞远想想就知道,那种失语体验,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止“神奇”二字。

这一瞬间,季辞远仿佛也有些失语,因为一切安慰的话,在眼下的场景中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。

“医生总说我那是躯体化症状,我看倒是未必。”

闻浅继续慢悠悠地说着,“认识你之后我停了很多药,好多症状就跟着消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