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季辞远愤然离去的背影,闻子轩不由得勾勾嘴角,把小白高高举起,形成一个长条形状,喃喃道:“怎么办啊,有姓闻的要倒大霉咯。”

季辞远兴冲冲地就要找闻浅兴师问罪,但只能说住的地方大,有大的好处。

他越走越冷静,越走越冷静,还没见到闻浅的人,自己就先停下了。

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他直接这么过去,保不齐就被闻浅一通忽悠,对方说什么他就跟着信了。

毕竟闻浅糊弄人的功力不浅,他可不能就这么找了对方的道。

季辞远在原地驻足片刻,脚下方向一转,朝着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。

一个小时后。

闻浅生无可恋地来到泳池,进门就看到季辞远上半身按着一个浮板,腿上扑腾着,宛若快艇一般,从浅水区咚咚咚地扑腾到深水区,又从深水区咚咚咚地扑腾回来。

季辞远过去只会蛙泳,眼下正在学习自由泳。

非常快乐,很有激情。

闻浅人已经麻了。

如果说要他摊牌自己发情的事实,他已经摊牌了,但季辞远不信,他又能怎么办。

总不能把自己作死的过程完整地说一遍,让季辞远明白他现在人已经快要过去了吧。

他自己找死归自己找死,但他也是有尊严的。

“我刚刚思考了一下,一直狂练动作也不是个事,”季辞远游到浅水区,往坐在池边的闻浅身上泼水,“先得让你减少对水的恐惧,咱们今天先练习漂浮吧。”

“我昨天回去又看了几个教学视频,感觉自己就要学会了,你让我再尝试几次。”闻浅作势就要游给季辞远看,结果被对方一巴掌拿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