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远,醒醒。”

季辞远从梦中惊醒,猛地倒吸一口气,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
“没事了小远,我在呢。”闻浅把季辞远紧紧搂在怀里,“我在呢。”

闻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
他原本在睡觉,结果旁边的季辞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声音低低地叫他的名字。

仅凭几声“闻浅”,他分辨不出对方的情绪,抬手去揭季辞远的隔绝贴。号称100阻止信息素溢散的隔绝贴一揭开,闻浅就觉出了不对的地方。

一来是对方的易感期真的被他勾出来了,二来是通感后,信息素成像中的白猫在咬自己的尾巴尖,甚至已经咬出了血。

闻浅一瞬间感觉自己心口被剜下一块肉。

他知道季辞远反感做下面那个,所以原本不做它想的,但是看到这一幕,之前所有在理性下分析出的“应该做什么,不应该做什么”,就这么轻而易举都崩了盘。

闻浅做了个深呼吸,伸手探向后颈,将隔绝贴揭开一个缝。

季辞远醒来之后埋在闻浅的胸口,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栗。

他感觉好像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地花香,每次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,努力去分辨的时候,那香味又迅速地消失了。

明明第一次见到闻浅的时候,对方就是生死未卜的状态,实话说闻浅时常是处于这种状态的。

季辞远本来以为自己会习惯,会像医生和闻子轩一样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,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