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辞远将信将疑。

“你没经历过那个场景,你真的体会不到。”

闻子轩看出季辞远眼中的不相信,“就比如你腺体受伤了,他第一时间绝对不是关心你受伤了,而是关注你的腺体还能不能用,你还有没有信息素可以用来给他治病。”

“你能保证听了这样的话不伤心?”

季辞远张了张嘴,要是不知道是药物的影响,确实难免会觉得寒心。

回想起闻浅把腕表藏起来这个举动,季辞远又问道:“所以因为这种原因,他不愿意用这个药?”

“其实也没有不愿意,毕竟用了药之后,最多就是太过冷血伤了人心;不用药的话,情绪失控的时间太长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

闻子轩摆摆手,“再说了,我哥可不是那种怕伤到别人而选择让自己脱层皮的性格。”

季辞远攥紧了手中的腕表:“脱层……皮?”

“害,也就是那么一说,不是有稳定剂么,”闻子轩拍了拍季辞远的肩膀,“除非他自己想不开,不然哪有机会脱皮。”

次日,icu。

闻浅睁眼看向雪白的天花板,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重新与这个世界取得联系。

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卡车碾碎过一次又重新拼起来一样,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出人体有多少个骨头缝。

“刺激么,进icu。”

医生的声音从右方若隐若现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