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浅抬手给季辞远顺气,却丝毫没有给对方喘息的余地,“你为了给他治病搬入了闻家,他跟你说他时常会感到孤单,甚至会在雷雨天的晚上,赤脚拎着毛绒兔子玩具的一只耳朵敲响你的房门。”
季辞远严重怀疑闻浅正在试图用语言强奸他的大脑,只是他没有证据。
“你一天到晚在网上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。”季辞远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爬起来,尝试用物理手段让闻浅闭嘴,“你给我停下。”
闻浅也不躲,继续着自己的恶魔耳语,“他说雷声让他好害怕,问你能不能陪他打游x——”
季辞远捂住了闻浅的嘴,以自己扑倒在闻浅身上为代价。
驾驶位的面积有限,闻浅坐在上面,季辞远只能勉强用单侧膝盖抵在座位边缘的一个角,左手抓着闻浅的肩,右手捂住了闻浅的嘴。
受限于车内的高度,季辞远需要低着点头,才能让两个人蜷缩在驾驶位的空间里。
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极近。
然而生活并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,异变突生。闻浅刚刚调高了架势椅的高度,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车,功能了解的并不彻底,导致他并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把椅子的高度锁定住。
眼下突然承受了两个人重量的驾驶座,理所当然地在往下落。
常识告诉人们,驾驶座能下落的高度是极其有限的,实际上也是如此。但人对于坠落的恐惧是出自本能的,即便只下坠了丁点的距离,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还是会让人心惊。
季辞远本能就把双手都抓在闻浅的肩上,闻浅也是下意识的,就抬手扶住了季辞远的腰。
原本就拘束在狭小空间的二人,挨得愈发近了,季辞远甚至可以看到闻浅眼眸的纹理,以及其中——
自己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