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……那是厉子墨啊,”闻子轩抓着头发,“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,怎么也不应该是他。”

“人是会变的,”闻浅指尖依旧敲着桌面,“我就是知道你不信,所以收集完了证据才告诉你。”

闻子轩低头沉默了良久,突然抬头,“权限卡给我,我也要去画画。”

闻浅没搭理他。

原地自闭了一会儿,见闻浅指尖还在敲,闻子轩试探问道:“哥,你是不是……疼啊?”

闻浅淡淡望过去:“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能看出来。”

“那你把季辞远叫回来呗,他信息素不是能止痛么。”

“不用,习惯了,”闻浅硬生生止住了敲击的动作,“况且他的信息素在我这就要形成基准线了,还是少闻点比较好。”

闻子轩叹了声气:“也行,反正医生说过些天你们搞那个临时标记,止痛效果也是一样的。”

临时标记是将信息素精准注入腺体,虽然也能闻到味道,但起码不会像压制那样信息素满屋飘。

闻子轩又试探道,“哥,你俩就这么……各走各路了?之前看你们相处不是挺高兴的么,我还以为能发生点什么呢。”

闻浅抬眼看向闻子轩:“我看你五天前跟厉子墨聊得也挺好。”

闻子轩做了个捂心口的动作。

扎心了扎心了。

闻浅没有把话说全,但是言外之意闻子轩已经懂了。当人心难以看透的时候,人和人之间总是能聊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