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季辞远听医生提过几句,大概是闻浅前阵子使用了过量的抑制剂,留下了“时常会措不及防地犯困”的毛病。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。

“哦。”季辞远应了一声,见对方困意盎然的,也就没再追着问麦克风的事。

他继续刷着网页,刷着刷着,划着鼠标滚轮的指尖突然一顿。

等等,他俩这老夫老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闻浅自来熟也便罢了,怎么他也没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?

“你这什么情况,”季辞远手肘怼了下闻浅的胳膊,“咱俩没熟到这个份上吧。”

“正常情况,”闻浅稀松平常,倚着他伸了个懒腰,“被信息素压制过后的oga,会本能地渴求与alpha的肢体接触。”

“道理我都明白,”季辞远尝试把闻浅往一边推了推,没成功,“但这种级别的本能,你不至于克制不了吧。”

也就是想打哈气但是不能打的程度,他不认为闻浅会被这种程度的冲动驱使。

“正常情况下当然克制的了,”闻浅四平八稳地答道,“但是你方才一副要发火的样子,成功触发了我身为oga的畏惧心理,胆怯之下就没法克制了。”

季辞远:……

如果闻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这么老神在在的话,他或许还可以尝试相信一下。

就在季辞远想要反驳的时候,一只白猫突然蹿上他眼前的桌子,一个脚滑趔趄着碰倒了桌面上的保温杯,当即就是嘭的一声响。

事情发生的太快,猫吓一跳,季辞远也吓一跳。只见猫原地两个弓腰弹跳,扑腾了两下炸着毛就窜进了季辞远怀里。

这模样太过招人,季辞远下意识就抬手去给白猫顺毛,他的手刚放在猫的脑袋上,闻浅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脑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