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。他的信息素您感觉如何?”

“感觉……”闻浅稍作停顿,语气里莫名泛起一丝笑意,“感觉像一只炸了毛的白猫。”

护士:?

季辞远:?

站在季辞远旁边的医生无奈扶额,解释道:“闻先生他……可以通感,闻到信息素的时候,脑内会自动联想到图像。”

道理他都懂,但现在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吗?

“第一天认识闻先生的时候,我和您的心情是一样的。”医生与季辞远并排而站,“对他的性别感到震惊,对他的淡定感到不解。”

“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。”

季辞远挑眉: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听闻先生讲,他这些年的病危通知书装订起来能有这么厚,”医生双指给季辞远比划了一个手机屏幕宽度的距离,“也就逐渐明白,为什么他在死亡跟前能够如此从容了。”

季辞远看着医生指尖的距离略微出神,接着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闻浅身上。
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”病房中的护士哭笑不得,“您就别关注什么白猫了好吗?”

闻浅难得没再玩笑,认真感受了一会儿说道:“没有排斥感。”

“虽说为了稳定病情,我最好避免接触一切alpha,但这位……”闻浅一边熟练地抬胳膊让护士抽血,一边晃了晃手中的留存器,“有时间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