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药吃了。”牧冰在他床边坐下。
时夏皱着眉勉强睁开眼,他现在脑袋昏沉得像塞了十斤棉花,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,只想睡觉,“不……”
“不吃药就去医院。”牧冰说,“你自己选。”
“不去医院……”
“那就吃药。”牧冰啧了一声,“别逼我嘴对嘴喂你。”
什……时夏脸上发烫,瞬间清醒。
“我自己能吃!”时夏从牧冰手里一把抓过药片,咕咚咚喝了好几口水送了下去。
也许是心理作用,药吃下去以后,头不那么沉了,身体也比刚才清爽。
“谢谢。”时夏小声咕哝了一句,就要躺下。
牧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,“不用急着道谢,先把衣服脱了。”
什么?
时夏的耳朵根一下子红了,瞪着眼看向牧冰,语无伦次,“你,你……禽兽!我都发烧了,你怎么,你……”
牧冰满脸写着“你有病吧”,“湿衣服不能穿着睡觉,脱了。”
“……”时夏尴尬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,“哦。”
他慢吞吞地解开衬衫扣子,同时意识到,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牧冰的这件衬衫。
黑色衬衫被雨淋了后湿哒哒地贴在胸口,之前残留在上面的柑橘芳香全被雨水和尘土的味道所代替,时夏莫名觉得有点对不住牧冰。
“那个,等我好点以后,会给你洗干净的。”时夏吸了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