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聊到这儿了,没想到萧苏寒还记得前头的问话,第三遍问起秋时雨喜欢什么,上没上兴趣班,并且再一次表达了自己对跆拳道这项运动的“避雷”观点:“你千万别去学,那里都是擦着鼻涕哭唧唧的小屁孩儿,我都不想碰到他们。”

顿了顿,他又强调道:“而且,脆得像张纸!我一脚踢过去就倒了,很没意思~”

秋时雨抿了抿嘴认真点头:“好,谢谢你的建议。”

这话说得太礼貌太正经了,萧苏寒反而不好意思。

他的印象里,身边的同学都是直来直去的,大家每天吵吵嚷嚷、耍皮犯贱,不分男女,说“请”、“麻烦您”的语气往往会接一些阴阳怪气的话,而不是真的因为多礼貌。乍得碰到个如同水晶般脆弱的同龄人,就很不知所措,萧苏寒甚至都已经在后悔最开始不该那么用力拽人家,噢,人家手腕都被抓红了……

对上秋时雨懵懂的、过于水润的一双眼睛,萧苏寒忽然就脸红了!

“你很热吗?”

萧苏寒猛的摇头,拿着风干的沙画去找老板过塑。

几分钟后,等表面那层塑料不烫手了,他才郑重把画交给秋时雨:“喏,说好的送给你~”

秋时雨双手接过,咬着唇小声再次道谢。

两人去了湖边,就是他方才蹲下来摸水的地方。

萧苏寒忽然惊讶叫道:“哎,它们出来了!”

秋时雨一手将沙画抱在怀里,一手扶着栏杆,也跟着点头:“它们好胖啊,每一条都胖嘟嘟的,和我在花鸟市场看到的金鱼不一样。”

提到大胖鱼,秋时雨的话变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