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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昊的车汇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。

司昊问我:“可以。什么样本?”

我嗫嚅:“……精斑样本。”

司昊没听清:“嗯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大声:“精斑样本!”

司昊:“……”

密闭车内开着空调,我身上却好像有热气蒸腾。

我和司昊做过亲密的事,但……要把他的东西作为检材带进实验室,这真的好羞耻。

我号召同事们积极参与当志愿者,所有检材都匿名,大家报名很踊跃,相互采血很有意思,唯独精斑样本……大家基本都当场拒绝。

我没办法,咬咬牙,自己肯定得上,回头再把毛康陈礼张薪他们强行拖下水。

其实对于严肃而严谨的实验环节,无论血斑还是精斑,它都只是一份样本而已,但人们就是这样,总是情不自禁联想样本采集的过程,并无法避免地给这个过程带上一点颜色。

我们所有的技术工作者其实都该端正态度,但社会环境和心理难关总是一个坎,就连我自己,在向司昊提出请求时都是“别有用心”的。

果然,司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,可能觉得自己“可以”早了。

我小声解释:“还需要其他类型,血斑啊……也得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