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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既没受风寒,也没受风热,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被谁传染了病毒性感冒。

还有四个半小时就下班了,我原想坚持坚持也没什么,可等我在五月初夏感觉到寒意时,我已经烧到了一个牛比的温度。

任娜早上的玩笑话一语成谶,我只能把手头上的一点工作交接给她。我有些愧疚地向梁一晴提了调休申请,准备提前三个小时下班回家休息。

不知道别人有没有“请假羞耻”,我反正高低是有一点儿,特别是在任娜本身很忙的时候,还要让她分担我的工作。

任娜劝我:“没事,谁没个生病的时候,你一年到头也没感过冒,这一回可能就病得重点儿,赶紧回去歇着吧,明天还不舒服就接着休,反正年假平时都没空休。”

我内疚说:“不好意思,没做完的得让你帮我处理了,谢谢。”

任娜大大咧咧挥挥手:“反正我俩都在这个项目组里,分工本来也不那么泾渭分明的,我顺带做了。”

我点点头,收好东西准备离开。

这时候何运兴刚好上完厕所回来,问我:“早退啊?”

……真是讨人嫌。

我都有点懒得解释,简单说了句“调休”,我就离开了公司。

回家的地铁上,我的意志力支撑着我,我的肌肉记忆让我没坐过站、安全到家。

可一到家我就不行了,我爸妈这个时间还没回来,我也没发消息给他们,只是进屋关上门,脱了衣服缩进被窝,烧得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