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介意他的过往。
我担心的是,我们之间相差十岁,短暂交心就已然暴露出许多危险信号。
司昊说他喜欢我、想过争取我,却最终觉得“算了”,要么是他的喜欢拿得起放得下,暂且还无足轻重,要么是他所处的人生阶段,感情在生活中的占比没有分量,再要么……他已经过了一头热、无所顾忌投身爱情的时候了。
而我自问还拿得出一腔热勇,如果他值得,我敢把我整个人整颗心都赔进去。
只要我们无法走到最后,我都会是更受伤的那个吧。
我也害怕了。
比起怕遍体鳞伤,我更怕他因“喜欢”而接近我,最终因“不合适”而离开我——我要的是一种由衷感情,不是一种利弊权衡。
而且就我这股醋劲儿……我猜我会很贪心,我希望对于他来说,我是即使不合适也无法割舍的那个人。
这种自信很大程度上要源于对方坚定的喜欢和爱,坦白说,我目前没有,以后会不会有也未可知。
再者,虽说司昊现在——甚至是截至今日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他对亲密关系的需求都趋于平淡,但他毕竟不是一张白纸。
他也坦言他曾经营过感情,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完全不去想他的前任是怎样的人、耗费了他多少心神、是否让他和我一样绞尽脑汁、又是因何而分手、彼此闹得难不难看……
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怕字,我怕我从他这里得到的喜欢,不如他年少时候给别人的热烈,怕他只是不想再在海上漂了,就把我当成是他归岸的锚。
唉。
我敏感多思,这一点从我工作容易焦虑上也能看出一二。
我仰起脸,任温暖的流水扑打我的面颊,仿佛这样就能把我思考后咂摸出的失落感一并冲掉。
给他个机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