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云天儿,”毛康换好衣服叫我,“还不动弹啊?”
我摆摆手:“我休息会儿,毛哥你先去吧。”
毛康大大咧咧没多问,裹着棉服就走了,房间安静下来,我听见走廊上的声音——
“司老师,这么快就下来啦?”
“嗯,云天呢?”
“哦,他让我们先下去,说休息会儿就来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干脆洗洗睡了吧,我有些郁闷地想。
我在房间里伸伸懒腰,一时兴起靠到窗边往下看。
我们这一排房间的窗户能看到后院,视野特别好,因为在二楼,我能看见岑老板衣着单薄,在冒着汩汩热气的汤边架了个烧烤架,娴熟地烤着串,悠哉又惬意。
不久,司昊和毛康率先过去,毛康帮着摆了摆桌椅,司昊走近岑老板,从他手里接过肉串,岑老板回头把长发撩拨去耳后,应该是笑了笑——
他扬起目光,有一瞬间却和我对上视线。
我心里忽然冉起一丝难言的焦急。
我蓦地离开窗边,七手八脚从行李箱中翻找出泳裤换上,披上浴袍,又摘下挂在衣柜的另一件棉服外套。
棉服外套和初见岑老板时他身上穿的那件款式一样,我这才反应过来,岑老板上午迎接我们之前,人应该是泡在汤里的,所以才衣衫随意,发梢滴水,风情又随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