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昊甚至还有心情调侃。
[司老师]:[好的。明天什么日子,贵部门的迟到赦免日吗]
我手机一丢,蒙着脑袋傻笑起来。
第二天一早,我抱着迟到的决心,睡了几分钟回笼觉,难得心情不错地踏上了通勤路。
坐上地铁口的扶梯,我的心情也随着扶梯上移而莫名激动一些,不自觉攥紧了礼品袋的提绳。
我比平时晚到一点,但应该还是比司昊的时间早,可出乎意料的是,我走出地铁站时,司昊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。
我一惊,还以为看错时间,慌忙跑过去,司昊伸长手臂,绅士地替我打开副驾驶的门。
“不好意思,我来晚了。”我抱歉道。
“没有晚,”司昊发动车子,向我解释,“是我稍微提前了几分钟出发,路况好,不堵。我猜你会早到,不想让你等很久——看来我猜得很准。”
或许是早晨的缘故,我注意到了上次因为过于开心而忽略的、司昊声音里浅淡的慵懒。
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微妙的心悸。
这种感觉难以言喻,像滴水之于江河,像翎羽之于群鸟,不彰不显却固然存在。
太奇怪了,我与司昊明明已经相熟,我却时而会像这样不规律地紧张起来。
这导致我一路都心神不定,司昊和我聊天时我也大多支支吾吾,几乎想不起回答了些什么。
公司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。
司昊刹好车,无奈问我:“每天早上都迷迷糊糊的是吧?”